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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什麼才叫做「夠朋友」
什麼才是「朋友的意義」?
君子之交淡如水

國中時期,當我對自己的體能還沒有自信的時候,
同班的籃球高手,寧可放棄自己和其他人尬球技,
露出溫暖善意的眼神,不管我是不是只會投籃,
拉著我和他一起到操場打籃球。

他是我第一次感受什麼是朋友。

大四,我當時Lover的好麻吉J君,也成了我的好朋友,愛上了我的同學A君。
A君當時和他Lover處於冷淡期,火速愛上了J,
J不顧大環境的不利,勇敢追愛,
A君和他Lover當時的冷淡期我不清楚,只知道他只想要和J在一起,拋下了Lover,
當時我身邊的其他朋友,一面倒力挺A君的 Lover,J君也被冠上了小三之名。
我暗自覺得周遭的朋友對於我「引狼入室」有些不諒解,
我相信換成了自己,當愛來時,耳裡同樣也聽不進任何一句否定的聲音。

當完兵,踏入職場三年多,我的感情也空窗近三年,遇上了一個對象;
我惶恐,又想愛,又怕受傷,結果真的大受傷;
一路相伴的好姊妹,從一開始的支持,到最後的反對;
等我最後受了傷,回過頭來摸摸我的頭,讓我「東山再起」,
她說了一些讓我銘記在心的話:
「當初怕你習慣了單身,就忘了愛人的能力,鼓勵你勇敢愛;
當知道對方是個你不該再去浪費感情的人,我只能默默陪伴,看著你跌倒,再摸摸你的頭,
這就是成長,讓你感受『去愛』。」

記得當時年紀小,老爸總是告誡我姊:把書念好,再去談感情這東西。
「要我相信談戀愛不會影響課業,那就把書念好證明給我看。」
爸媽總是會犯一些毛病:告訴你要怎麼做,因為他們是過來人。
總是會告訴你: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!

是不是在朋友圈裡,也會犯下這樣的毛病?

我一直記得國小老師的一句話:在森林裡,愈鮮豔的蕈菇,愈是毒菇。
現在每次進出歡場時,我都會想起這句話。
我永遠記得,上大學喜歡的第一個對象,正是趴場的花蝴蝶;
每個人都警告我,他是個「花蝴蝶」,我駕馭不起;
腦子裡總是會拿《紅磨坊》來鼓勵自己,沒有不可能的事。

整整十年,就在十年後,
同樣單身的我,經過時間的洗鍊,我還是喜歡上了Pub老闆,
風趣,有型,Pub老闆是副業,也有正職工作,
在歡場裡耳鬢廝磨,酒精催化著情慾,熱火點亮了黑暗的角落;
當時在充滿寂寞空氣的台北城,就靠著這一份微薄的情慾取暖,
(其實是燃燒鈔票產生的溫度。)
有了時間的考驗,自己也更理性看事情,是不是假理性,真迷惘?
Who knows?

聽說,身邊有個年輕小伙子F愛上了在歡場工作的花花公子,
花花公子之所以能成為花花公子,肯定有他的魅力;
F身邊的死檔,沒有一個人贊成,全部投下反對票;
「好熟悉的情結。」我心想。
看著F,在歡場裡大方和心儀的對象喇舌N次,
我很清楚地知道,他在想什麼,他想做什麼;
他身邊的朋友反對聲浪讓他很煩惱,
「大家都是為了你好呀!」熟悉的話又再度浮現。

明知不可為而為之,我覺得是讓朋友最心痛的地方,
如果不拉他一把,身為朋友的自己也許會自責;
如果硬拉他一把,他會真的懂自認是他朋友的那個人為何拉住他嗎?
如果他不懂,我相信他一輩子也學不乖。

看著朋友苦口婆心地想拉住F不要誤入歧途,
突然覺得他真的很熱心熱情,相對於我反而很冷淡;
有時候,人生就是需要這一份朋友「over」的熱心熱情,能讓人間更溫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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